草子說故事

※ 商業誌《禁止系列》的第二部作品
※ 不會出版成實體書
※ 嚴禁轉載內文
※ 版權歸屬東立出版社

 

 

第十條　　我的男友世界第一帥氣

 

「歡迎光臨，請問想點什麼？」

溫柔的語氣加上待客的淺淺微笑，一下子就令來到櫃檯點餐的客人著迷不已，甚至忘記自己要喝什麼。

周譽尷尬的和客人對視，但是等了好段時間，對方都沒有反應，他只好再次開口。

「今天賴比瑞亞豆在做促銷，我個人也蠻推薦這款豆子哦？」

「啊……那、那就點這個……」女客人總算回過神，羞怯地點頭，「我、我要冰拿鐵，大杯的。」

「請問還需要其他餐點嗎？」

「那個……巧、巧克力蛋糕。」

「好的。」

周譽熟練的點完餐，將單子交給後場人員處理，接著迎接下一位客人。

其他店員原本還很擔心，突然說要來代班的周譽能不能把工作做好，但他卻簡簡單單花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學會使用他們的點餐系統，甚至還把菜單和咖啡的種類全部記下來。

不但如此，他似乎有做過服務生的經驗，知道如何應對客人，點餐送餐的流程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，簡直就像是在他們店裡工作過好幾個月。

原本謝國學是因為擔心才會硬著頭皮跟過來，坐在窗邊觀察周譽的工作，沒想到他做的比想像中要好很多，有這樣的學習能力，讓他超想把周譽挖角過來。

全身痠痛到不行，腰和屁股都很痛，多虧店裡的咖啡香味，能夠轉移他的注意力，加上手邊還有點事情可以做，可以讓他暫時忘記痠痛。

原先周譽希望他能待在家裡休息，可是身為店長，他沒辦法臨時請假，就算沒辦法接待客人，他還是能做點文書工作，順便替店裡進些新的咖啡豆。

他很少這麼悠閒，說實在話，讓周譽幫忙是不錯的選擇，但他還是有點擔心。

從旁觀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得出，周譽是個有吸引力的男人，來店裡的女生和男生總是會被他所吸引，而且還有些人會直接跟他搭訕。

這畫面讓身為男朋友的他內心焦躁不已，現在他可以理解，當自己的男朋友十分受歡迎的時候，另一半的心情有多麼複雜。

一方面覺得驕傲，一方面卻充滿醋意，五味雜陳到讓人不安。

謝國學決定不去在意這些小事，反正他很清楚周譽有多麼迷戀他，他是絕對不會像前女友那樣跟別的男人跑掉。

不過和周譽交往後，謝國學也開始反省對前女友的態度太過冷淡。

他是真的喜歡過她，可是跟周譽的相處，卻比和前女友來得舒服。

就在他想著是不是要當面跟前女友道個歉之類的時候，穿著連身裙的女客人進入店裡，筆直的朝站在櫃台的周譽走過去。

「歡迎光臨，請問要點什……」

周譽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是誰，就被一個巴掌狠狠地打過去。

「啪」的一聲脆響，店內頓時鴉雀無聲，就連其他店員也都看傻眼。

更震驚的是被呼巴掌的周譽本人，他把臉轉向旁邊，從臉頰傳來的刺痛感，清楚感受到對方的怒火與不爽。

他慢慢把頭轉回來，但對方卻連給他看清楚的機會也沒有，舉起手想要再打，周譽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，還沒想到要閃開，正當他心想著又要被打的時候，這次卻被人即時阻止。

「妳在幹什麼？」

謝國學繃著臉，從背後抓住那隻想要繼續傷害周譽的手，說話的聲音冰冷無比。

那名女子面無表情的轉過頭，從她的眼裡完全看不見任何情緒，就像是空洞的雙眸。

謝國學嚥下口水，突然覺得這樣的她有點可怕。

「你們的笑容讓我反胃想吐，憑什麼你們能活得這麼自由快樂，而我卻沒有這樣的權利？」

突然衝進店裡打人的，並不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，而是他的前女友。

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連絡，和周譽開始交往後也不曾和她見面，所以謝國學怎麼樣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。

店內的氣氛已經因為她的出現而變得不妙，謝國學只能先拉著她進去裡面的辦公室，不能讓她繼續待在這裡影響客人。

「你們繼續工作，我來處理。」謝國學離開前不忘提醒其他店員，同時和周譽對上視線，冷靜地說：「你去冰敷一下臉頰，翰民，去幫他處理。」

「好、好的！」被謝國學指定的店員立刻走向周譽，由另外一名店員暫替收銀台。

而周譽沒辦法違抗謝國學的命令，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把前女友帶走。

他很想追過去，可是謝國學剛才的眼神卻十分堅定，讓他不敢貿然行動。

擔心歸擔心，但他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謝國學。

即便是以前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子，不過現在他喜歡的人，是他。

──周譽如此深信著。

把前女友帶到辦公室之後，周譽立刻關好門鎖上，雖然不是擔心周譽會亂來，但保險起見還是把兩人隔開比較好。

他嘆口氣，沒想到自己的直覺這麼糟糕，才剛想起前女友，她就突然冒出來。

「我說你啊，為什麼要突然衝進店裡鬧事？妳知道這樣很……」

謝國學轉身想要抱怨，沒想到前女友卻突然撲進他的懷裡，緊抱著不放。

他一臉尷尬，因位前女友竟然開始掉眼淚，楚楚可憐到讓人心軟。

別人的話或許可能會安慰她，但他不同。

就算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，也不代表能夠以此為藉口傷害他現在的交往對象。

「我知道當時你只是想要拒絕我，所以才會故意裝作和男人交往！這我都知道，也想過兩個人分開冷靜後，我們就能夠復合，但是你為什麼……為什麼都沒友來找我？」

前女友帶著哭腔，抱怨般地將心中所有的痛苦說出口。

「就算是我劈腿，但也是因為想要得到你的關心啊！你為什麼就是不懂！」

她緊緊抓住謝國學的胸口，瑟縮在他懷中。

面對曾經的戀人，謝國學除了抱歉之外沒有其他想法。

已經不愛的對象，就算再苦苦懇求也沒辦法改變一個人的心情。

「我說過正在和那個人交往，所以沒辦法重新去愛妳。」

「那是男人耶！是男人！就算要說謊也該找個比我漂亮的女生吧！」

「這跟他是男是女沒關係，我就是喜歡他。」

「你……開什麼玩笑！」前女友開始用拳頭不斷捶打他的胸口，「和我分手後居然跟男人在一起！你什麼意思！是我比不上男人嗎！」

謝國學沒有還手也沒阻止，因為他能明白前女友為什麼這麼生氣，但他說的是事實，也不打算對她說謊。

拋棄女人、選擇男人確實是事實沒錯，但這是他的選擇。

「我喜歡的男人居然是同性戀……哈、我真的好悲哀……」

「我不是同性戀，只是單純喜歡他而已。」

「謊話連篇。」前女友收起淚水，但雙目仍有淚光閃爍。

她用手背擦掉所有眼淚，徹底死心。

其實她在分手後，仍會有意無意的經過謝國學的咖啡廳，透過玻璃窗看著他，相信他總有天會回到自己身邊。

但是，遲遲等不到回應和聯絡，加上最近謝國學似乎產生了些微的變化，女人的直覺立刻告訴她，謝國學已經開始新的戀情。

因為不相信他會喜歡上男人，所以她完全沒有朝那個方向猜測，直到今天再次從店門口路過的時候，她親眼看見謝國學溫柔的目光，落在在櫃檯接待客人的男人身上。

曾經，這個視線是屬於她的，但現在卻轉移到其他人身上。

她立刻就認出櫃台的人，忌妒、不滿以及委屈，所有的負面情緒一擁而上，回過神來的時候，自己已經衝進店裡揮對方巴掌。

不想承認謝國學已經喜歡上其他人，更不想承認自己輸給男人，她覺得自己無助又弱小，可是謝國學卻除了坦白告訴她事實之外，沒有做其他事。

「……你真的不愛我了？」

她用最後一絲力氣，抬起頭詢問謝國學。

謝國學垂下眼簾，毫不猶豫的回答：「嗯。」

這聲回答成為結束舊愛的句點，她強忍著悲傷，慢慢往後退開。

無法親口說出祝福他們這種話，現在的她只能安安靜靜的，從謝國學的生活中退出。

「再見，阿學。」

「……嗯，謝謝妳曾經喜歡過我。」

前女友自嘲地露出苦笑，如果不這樣做，眼淚又會再流下來。

 

／

 

『那個女生好像很常在店門口徘徊，我偶而會看到她。』

回想著拿冰袋給他的店員說過的話，坐在休息室裡的周譽，內心百感交集。

因為他總是只想著自己的事，所以完全忘記前女友的存在。

和謝國學交往這麼多年，這份感情不可能說放就放，他早該注意到這點才對。

越想越陷入鬱悶的氣氛中，他整個人沮喪的坐在椅子上，直到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。

「抱歉，我再休息幾分鐘後就回櫃台。」

直覺以為是剛才帶他進來休息的林翰民，所以自顧自地繼續拿冰袋貼著臉頰。

沒聽見回應，他才感覺不對，但是還沒抬起頭就看到眼前的人蹲下身，直勾勾地盯著他看。

「呃、學長？」

周譽怎麼樣也沒想到，周譽竟然會出現在眼前，他嚇得渾身一顫，手裡的冰袋就這樣直接滑出來。

謝國學冷靜的接住冰袋，看著他紅腫的臉頰，甚至還能清楚看到手掌印。

雖說這個情況應該要先道歉才對，畢竟是因為他的原因，才會害周譽被打，但他卻忍不住笑出聲。

「噗！你的臉……」

周譽冷汗直冒，這人居然還笑得出來？

不過比起被笑，他更在意謝國學把前女友帶開後，究竟談了些什麼。

「別管我了，你女朋友呢？」

「是前女友，現在跟我交往的是你，不是她。」

周譽垂下眼簾，因為擔憂，所以才會不小心脫口而出。

或許在他心裡一直認為那個女生是他的女朋友，這兩個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復合，才會沒辦法改變說法。

謝國學也沒生氣，只是心疼的摸摸他的臉頰。

「是我沒好好解決跟她的問題，才害你被打，你應該生我的氣才對，為什麼還露出這麼擔心害怕的表情？」

他本來就不擅長把心情表現出來，所以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，自己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和謝國學交談。

「我……有表現得這麼明顯？」

「沒啦，只是因為我了解你在想什麼，所以多少可以看得出來。」

謝國學起身坐在他旁邊，牽起他的手，與他十指交扣。

他側頭靠在周譽的肩膀，輕輕摩蹭掌心。

周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，可是親暱的舉動卻讓他的心情慢慢平復，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單純的男人，一堆懷疑和擔心，全都因為謝國學而消失不見。

「學長，萬一有人進來……」

「我已經跟其他人說過，不准他們來休息室了，所以不用擔心，只有我跟你而已。」

休息室內相當安靜，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，他一邊感受著從手掌心傳來的體溫，一邊閉上眼。

謝國學就是擁有這種魔力，能夠影響他的喜怒哀樂，雖然不想承認，可是他覺得自己恐怕真的永遠沒辦法離開這個人。

這份愛沉重到連自己都覺得可怕，可是，謝國學卻仍願意選擇他──

「學長，我想吻你。」

「怎麼？你擔心我跟前女友復合，所以要親自確認？」

「跟那件事沒關係，我就只是單純想吻你而已。」

「呵，不行。」謝國學將冰袋直接往他的臉推過去，果斷拒絕。

被冰袋直接刺激，害周譽差點叫出聲來，謝國學卻趁這個機會貼近他的耳邊，輕聲低語：「等下班後再說。」

說完，他就把冰袋還給周譽，打開休息室的門。

「你可別休息太久，旁邊的櫃子有口罩，如果怕掌印太明顯的話，就戴著它吧。」

「什麼？掌印？」

「噗，照照鏡子吧你。」

周譽一臉困惑，乖乖照謝國學的話去鏡子裡看，果然看到清楚的五根指頭。

「怪不得翰民哥看到我的臉之後，表情變得很奇怪，原來是這樣。」

雖然只是代班，但這張臉真的不太適合接待客人。

 

／

 

一天的代班就這樣結束，只能說不愧是周末假日，客人的數量真的不少，但這樣也表示謝國學的咖啡廳很有人氣。

雖然中間有小插曲，不過後面都很順利，不知不覺就待到關店。

店員全部下班，而他跟謝國學則是待到最後，一如往常等候謝國學把店關好，再踏上回家的路。

雖然已經快要接近午夜，但週六晚上的街道仍然相當熱鬧。

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後，謝國學的身體也恢復不少，至少腰沒那麼痠痛了，不過回家後多少還是要泡泡熱水、貼幾片痠痛貼布。

「要不要吃點什麼再回家？」

「但是我現在比較想回家。」

謝國學笑彎著眼眸說道：「該不會你從休息室出來後就一直在期待？」

「……誰叫學長拒絕我。」

「在店裡真的不行，不過現在就沒問題了。」謝國學說完，主動把臉湊過去，趁周譽還沒回過神，就這樣直接吻上有些冰冷的雙唇。

周譽瞪大眼，驚訝的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龐，說不出話。

謝國學慢慢退開，心滿意足看著他震驚的表情，露齒笑道：「你的表情真有趣。」

「唔！」周譽終於回過神，急忙摀住自己的嘴唇，緊張的往四周查看。

他沒想到謝國學居然會正大光明的在大街上吻他，這個人難道就不擔心被人看見嗎？

謝國學早就料到周譽會有這種反應，若無其事地說：「是你想太多了，就算被人看見我跟你接吻也沒有什麼吧？」

他不等周譽開口，伸出手把他遮住嘴巴的手挪開，繼續說道：「兩個男人談戀愛沒什麼稀奇的，這樣也可以讓其他人知道你是我的人。」

周譽的腦袋已經在嗡嗡作響，他不習慣這麼公開，可是謝國學的的強硬態度讓他沒有辦法拒絕。

「學長的佔有慾難到比我還強？」

「我也不知道，只有對你這樣而已。」

「表示我是特別的？」

「那還用說。」

謝國學順勢將抓住他的那隻手緊緊牽著，如同他剛才所說，他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，只是想要普通的和戀人親密的散步而已。

他的強硬、自然，讓周譽深刻感受到謝國學深深愛著自己。

這份感情不再像之前那樣，只是不會收到回應的單戀，而是有著同樣分量的感情。

他下意識回握謝國學的手，感覺到他的力道，謝國學笑得更開心了。

「看吧，沒什麼問題對不對？」

「……嗯。」周譽垂下眼簾，「學長你果然很擅長這種事。」

「別說得好像我是情場老手一樣，坦白講我到現在也只交過三任女友而已。」

「我是第一次。」

「欸？」

謝國學停下腳步，不斷眨眼看著周譽那漸漸泛紅的臉頰。

周譽很不習慣坦白，剛才也只是脫口而出。

被謝國學好奇的目光盯著看，周譽也只能無奈的解釋：「和喜歡的人認真交往，是第一次。」

「嗚哇，你比我還渣啊周譽。」

「我知道這樣對之前交往過的人不太禮貌，但也是事實。」周譽不想讓謝國學覺得自己很渣，可是也找不到理由解釋自己的行為。

「以前我都是被告白的那個，所以沒想太多，只是覺得自己搞不好能夠喜歡上對方，所以才試試看。」

「搶手的男人才會說出這種話。」

「學長不也是挺受歡迎的？」

「是沒錯啦，但是我才不會因為別人跟我告白我就隨便答應。」

「呃……」

周譽自知理虧，便不再說下去。

謝國學摸摸他的頭，雖然喜歡故意調侃周譽，但他也不是真心想要責怪他什麼。

「所以，我是你第一次告白的對象？」

「……是的。」

「哈哈哈，你真沒眼光。」

「我從來沒有後悔喜歡上學長這件事，只是因為沒有結果，所以不斷對自己說謊，想要說服自己已經不喜歡你。」

「你的愛還真沉重。」

「我也是和學長交往後才開始覺得自己談起戀愛來有點可怕。」周譽往他的臉靠過去，認真的說：「如果學長甩了我，我搞不好會變成恐怖情人哦？」

謝國學順勢壓住他的後腦勺，直接吻上去。

嘴角露出戲弄般的微笑，就像個調皮的孩子，在周譽的眼中閃閃發光。

「以後的事我才不管咧，對我來說，現在比較重要。」

謝國學的樂觀態度，讓周譽想要緊緊抱住他，不過他還是努力忍下來。

接著謝國學轉移話題，高舉雙手說道：「決定了！消夜就吃關東煮！」

「學長喜歡吃關東煮？」

「還好。」謝國學笑嘻嘻的說：「但是關東煮的話可以直接買回去吃，你不是說想要早點回家的嗎？」

周譽這才意識到，原來謝國學是因為他的關係才突然這麼說。

一想到自己說的話，謝國學全都有聽進去，甚至為了他而做出選擇，對他的愛戀就忍不住又多增加幾分。

「不過最主要也是因為這個時間點沒什麼東西可以吃，而且我明天還要去店裡。」

「如果學長還很累的話，我再去幫忙。」

「我總不能老把工作推給你做，難不成以後我們做愛後隔天你就要幫我代班？」

這個問題連謝國學自己說出口都有些羞恥，但周譽卻理直氣壯的回答：「可以。」

謝國學雖然很感謝他這麼疼自己，可是這也表示周譽每次都打算把他做到下不了床，他可不想這樣。

「我不要，應該說不准你這樣做。」

「要不然我辭掉打工，來你店裡上班？反正我也快畢業了。」

「呃，雖然你確實蠻有能力的，但還是不行。」

「學長不想跟我一起工作？」

「你在的話會害我分心啦！」謝國學捂著臉，最終還是忍不下去。

周譽愣在那，看著謝國學慢慢把臉從指縫中露出來。

「你太適合在我店裡上班了，這樣我會很困擾……」

害羞的謝國學讓周譽無法移開目光，更沒想到他的理由竟然會這麼可愛。

「學長你真的很懂怎麼挑逗我。」

「我才沒挑逗……哇！」

周譽緊緊牽起他的手，隨便走進一間便利商店。

明明剛才還那麼不習慣，現在卻反而主動牽他，這就是所謂的身體比較誠實。

「我們快點買一買回家去。」

「家附近不就有便利商店？幹嘛急著在這裡買！」

周譽傻住，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衝動，不由得漲紅臉。

結果兩人剛進便利商店沒幾秒鐘，就兩手空空的出來。

看著店員驚訝的表情，周譽覺得自己真的就像精蟲上腦的笨蛋。

而謝國學則是一邊大笑，一邊拉著他的手踏上回家的路。

「雖然你常常說我可愛，但我覺得你比較可愛。」

「別說了學長，我平常不是這樣的……」

「我知道，因為是我所以你才會老是亂了方寸對吧？」

謝國學用力一拉，讓沒站穩的周譽直接撞進自己懷裡。

「嗚哇！學、學長？」

「乖乖張開嘴。」

他抱著周譽，再次獻上親吻。

黑夜覆蓋的人行道，周圍是車水馬龍和閃閃發亮的街燈，以及同樣在週末深夜裡牽手散步的情侶們。

就像謝國學說的，沒有人注意到他們，更不會有人關注兩個男人接吻這種事。

無論是和同性或異性的戀人一起，他們都不過是墜入情網的普通人罷了。

 

-完-